新斯的明。

Cp女孩以搞黄为天。

无E写手
博爱党。啥都超爱吃。
只要有爱,世界和平。

耗子

#谣夕

#cp向不明显

#请当做平行宇宙对待。

  

  刚到昧谷的时候,山鬼谣也曾奇怪过,这里为什么会有耗子。

  这是千年来零的居所,真正的不毛之地。每一粒石屑都早已被浓浓的恶意所浸透,再也无法催发生命。南方湿润的暖风吹来时,总会被层层叠叠的山峦冲散;北下的阴风却能长驱直入,卷走那石壁间辛苦积累下的薄薄一层泥土。刀锋般的石墙切去了所有落下的阳光。滴雨不落,荒凉阴寒,寸草不生——也仅有靠吸食恶念生存的零能享受这样的环境了。

  就连常年与零相伴的零鸦,也仅有在填饱了肚子后,才会飞回昧谷来休息。

  他第一次发现耗子是在来昧谷的第二天。为了假叶更容易信任他,他在左师的最后一击下受了伤,当时正窝在谷地里盘膝闭目全力恢复。墨夷体内的神坠太不稳定了。他想。他得尽快恢复到全盛状态,才能不使老师的努力荒废。

  吱吱。吱吱。有什么东西在叫,声音很轻,陌生却又异常的熟悉。...是什么,零吗?没感知到零力,这又是假叶搞出来的什么东西?他的创造力总能带给自己“惊喜”。山鬼谣懒懒地睁开眼,用那双略染血丝的眸子去瞥。他已经做好了看到什么七扭八歪的“试验品”的准备了,可撞进他视线里的却是一只大灰耗子。

  ……大灰耗子?

  ……昧谷里有耗子?

  山鬼谣呆住了。金色的侠岚印从他身下一闪而过,他干脆利落的发动了探知。虽然足足有一个人类婴儿那么大,但确确实实是只耗子。没有零力,也没有什么改造。不管是毛发还是结构,都与那种司空见惯了的家鼠毫无差别。

  ——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,就是这只耗子既大又瘦。皮像撑在骨头上的空架子,翻卷着伤口,脓血干结着。

  他实实在在怔了片刻,也与耗子那小小的黑眼睛确确实实对了几秒眼神。那大的不正常的东西警惕的望着他,搓着爪子,胡须急促的抽动。山鬼谣看到它歪头眨了眨眼睛,忽然空洞的目光中就闪出狂喜来。

  ——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。

  喳的一声,像是确认了面前的这个东西是可以捕食的对象,它身体一弓,猛地张开大嘴,竖起毛发,朝他扑了过来。

  山鬼谣的反应比他要快多了。一道金色的元炁从空中闪过,有肉体被轻而易举的撕裂了。耗子的躯体重重落地,发出扑通的一声。

  那东西瞪大了眼。它难以置信地、哀哀地叫,爪子划拉着地面似乎想要再站起来。它在地上挣扎着抽动了一会儿,最终张大嘴、挺直身体,死了。

  金属性的侠岚眯起眼向着耗子的尸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儿,最终垂下了目光。

  ……虽然确实疑惑昧谷为什么会有耗子,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恢复,稳定墨夷体内的神坠。

  

  山鬼谣第二次见到耗子是在恢复之后。昧谷的零鸦不愿意与他亲近,而要与零通信这些东西又至关重要。他不得不变着法儿的讨好这些鸟儿。外出回来吃饭的空档,他发现岩壁上有零鸦正在盯着他的口粮看:是前段时间受伤不能远飞的那只。

  “想要?”他晃了晃手里的烧饼。

  那鸟儿朝他探头俯身,与零一样阴冷的红眼睛里闪出渴望来。山鬼谣于是撕了一块。他把烧饼块儿朝那只鸟儿高高的扔过去。零鸦喳了一声,扑棱着翅膀去够。它的嘴叼住了一部分,但还有一小块儿坠进谷底去了。

  零鸦盘旋着,将嘴里原有的口粮吞下去。那味道估计很让它中意,于是它又寻找起其他的碎块来。它很快发现了那些东西掉到了谷底,而这似乎让它迟疑了一会儿。

  它转头看了看山鬼谣,叛境侠岚已经把手里的烧饼吃完了。它小小的眼睛于是转回谷底碎块的方向。终于,喳的一声,它以一种非常决绝的姿态——向谷底俯冲了过去。

  ……捡个烧饼怎么像赴死似的?

  下一秒,山鬼谣的眼睛瞪大了。在那只鸟儿的爪子接触到烧饼的一刻,成百上千的、如同汹涌的洪水般的耗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。像一团滚动的灰色瘟疫,裹着低哑的吱吱嘶叫。它们有的很大,和一头小牛犊差不多;有的很小,几乎是普通家鼠。这阵灰色的洪流迅速的淹没了那只飞不快的鸟儿。山鬼谣只听见一阵哀嚎。

 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了。金色的元炁打入鼠群,成片的耗子倒下,又有更多的涌过来……像是灰色的波浪,一层盖过一层。死的那些就又成了后面的口粮。有的耗子注意到了他,抬头发出尖利的、饱含威胁性的嘶鸣。它无神的小眼睛里全是憎恶。憎恶、仇恨以及某种渴望。

  ……又是这样的眼神。

  山鬼谣住了手,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望着它们。一个想法莫名从脑海里冒出来,激得他脊背生寒。那耗子的眼神他并不陌生。对视的那一刻,他猛地回想起儿时的灾年。夺走了他的父母的鼠灾。那小牛犊一样大的、成群结队的吃人的老鼠,将稻田啃成荒地,又卷过房屋。就这样吱吱叫着将人啃成骨架。

  他忽然听见熟悉的笑声,阴恻恻的在空旷的谷中回荡。还有脚步声。七魄之首出现在这条裂缝的尽头。他卷着发尾微笑,非人的眼睛里带着三分嘲笑。

  “你的宠物?”山鬼谣看了他一眼。

  那只零走到他身边,带着他那种面具般的、假惺惺的笑容。他向谷地望了一眼,略带探究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
  “嗯~毕竟那么多的尸体,总得有人收拾。”

  

  ——果然。

  

  “虽然不知道是哪儿来的,不过洞口附近这东西多的是。正好帮我们清理了垃圾。”假叶笑眯眯的看着鼠群互相吞噬,语气似乎是在说什么习以为常的事,“最近抓来的侠岚少了,每次有尸体扔下去,它们都抢的那叫一个狠啊。”

  他顿住了,挑起眉来,似乎是怜惜的摇了摇头。“啧啧啧,可惜啊。倒是有意思的很。对他们来说,太极侠岚和两仪侠岚也没什么区别嘛。”

  那个零转过头来,他画的夸张的唇线挑起了,浅色的眼睛微微地闪烁。

  “哦,对了,正好最近新做了一次实验……唉,真可惜,又是一个成功的都没有。你要是有兴趣,我不介意亲自带你去看看。”

  

  山鬼谣同意了。

  

  他转过身,不急不缓跟上假叶的步伐。袍子下,他几乎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来。

  ——这些耗子,吃的是侠岚。

  这是他第一次去参观零们“收拾垃圾”。他看着灰色的鼠群吞没了那些扭曲的绝望的死尸,包括几张他熟悉的面孔——隔壁阳天殿的同届生。

  “墨夷也是人。”看着这一切的时候,他忽然说。

  “怎么?你这个太极侠岚,要是想护谁,还能护不住?”他笑盈盈的望了山鬼谣一眼。

  山鬼谣没有回答。

  

  在那之后他就经常看见耗子,因为几乎每一次倾倒垃圾,他都未曾缺席。他带着逐渐长大的女孩站在山谷的裂缝,面无表情的看滚滚鼠群将一切吞没。假叶发现了这一点。恶趣味的七魄于是向众零下了命令,垃圾要等到山鬼谣回来再倒。

  

  “这次你回来的可真够迟的。他们搞到了一个人——我想你会感兴趣。”

  “但可惜,他没能挺到你回来。”

  山鬼谣低着头,他看着地上尸体上那张他无比熟悉的面孔。对方的眼睛大睁着,倒映出昧谷阴恻恻的天空。他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胡茬密布,五官整个扭在了一起。他长长的头发散开了,一根根如同麻绳般绞着,在身后乱成一团。

  “我还以为作为你的师弟,他的耐受能力要好一些呢。”

  他的手指僵硬,弯成鹰爪般的形状,指甲缝隙里带着土和血。他向来整洁的衣装全被扯破了,泛着青色的胸膛袒露出来。

  想必他在剧烈的痛苦中绝望的挣扎过。他的牙咬的那么紧,恐怕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发出哀嚎。
  
  “所以他才只能跟在我身后。”

  山鬼谣回答。他俯下身去,一把抓起那头乱糟糟的长发,提着尸体朝洞口抛了下去。

  “嗯哼。”假叶笑着赞同。

  灰色的鼠群扑了出来,那具尸体被极快的吞没了。山鬼谣默默地看着。与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,连骨头也没留下。

      而山鬼谣再什么也没说。他打飞了一只转头向墨夷扑过去的老鼠,便转过身,带着女孩,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。

  

  

  #我觉得我在报复社会
最近状态不好,没什么产出,这篇是昨天突如其来的脑洞,但最终也没抓到想要的感觉。
就感觉谣叔是很苦,弋痕夕这么多年能平安成长也真的很不容易吧。
所以就是一个并非原著he的if.弋痕夕没能顺理成长起来,山鬼谣最终没有能向他说明一切的那一天。
我觉得,其实这样,也挺好……

  

评论(4)

热度(23)